【澜巍】非典型相爱02

前文:01.


第一篇是短了点。第二篇开始扯正事儿哈。

目前能透露的是,沈巍有毛病

02.

沈巍的世界从一个人到两个人的变化,在购买家具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除了一张被赵云澜定下了的巨床,其他几乎所有东西都是成双。没有三件四件,就是两件。大物件衣柜两个,床头柜两个,到小东西沙发抱枕两个,各种式样的餐具杯具两套。

就俩。

赵云澜看着明显不欢迎朋友来家里的物资设置,联想起他之前独居时所有家具成单,很是诧异:“宝贝,牙刷只有两根是应该的,可拖鞋都只有两双,就算不准备备用的,偶尔我来个……额手下,你来个朋友啥的,怎么搞?”

沈巍扶了扶镜架,继续擦拭第二个鞋柜,不以为然道:“你可以在公司谈事情。我在这里也没有朋友。”

这一听,赵云澜心下又不愉悦了。明显是还介怀被强行带回国的事儿呢。男人么,总觉得闹上个小半月也就可以了,你这这这一直梗着可就不该了。

“过段时间总会有朋友的,再说了,你还不兴我有几个朋友啊,”赵云澜合上刚打开的鞋柜门,打断了沈巍的擦拭,显然是为了这个又要好好说上一段。“新房子弄好,我不得让祝红他们来参观参观聚个餐啥的。”

沈巍放下抹布,这才抬眼正视赵云澜:“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我会去买点鞋套什么的……但是云澜,常用家居用品准备我跟你的就足够了,坏了可以补买,”他的语气依旧是没啥变化,却隐隐有了几丝较真,“任何一位你的朋友或者外人,都不该在我们两个人的家拥有常用的东西,这是我的底线。”

怎、怎么就底线了?

赵云澜一脸懵。彼时他还不知道很多事,脑海里跳出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婆又在向他施加奇怪的家规了。虽然爱沈巍,甚至结了婚,但是赵云澜还是觉得沈巍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习惯,之前同居的时候就是,比如看书的时候不到时间不能停下,叫他他也不会理人,有的时候还会发脾气;家里不是自己买的东西要考虑再三才会留下(结婚后赵云澜买的东西倒不再考虑了),比如林静前天送来的一尊小弥勒佛摆件,被沈巍放在了赵云澜后备箱,让他带去公司……这偶尔一件两件也就算了,可亲近自己的几个兄弟都是带血气拼上来的,过命的交情,今后往来送东西不可能没有。一到沈巍那里就说不通,要么就是“这东西家里没用处”,不然就是“生活必需品还是自己去买,别人送的总用着不舒服”。

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赵云澜想不通,事儿多了也不愿去想通,好好过日子就成,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习性。只要他爱沈巍,沈巍爱他,床上能让他操得灵肉合一心满意足,生活里听老婆的,没毛病。

回国以后沈巍还是做了大学教授,就近选择了龙城大学,不需要特殊介绍,凭着他自己优秀的履历轻松就职了。他不愿插手尚未完全上岸的青玉斋事务,也不想管海星集团的任何项目,这倒意外符合了赵云澜的心思。虽然一向多疑的他还钓鱼执法了——“你是我老婆,怎么能不管我的事业?”

沈巍茫然着澄澈的双眼,奇怪道:“可我什么也不会呀……我只会教书。”

赵云澜个泼皮还佯装生气质疑沈巍不够爱他,床上厮磨了两天,逼着爱人哭着发誓最爱他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三翻四次床事上的折腾,此后沈巍经常不遗余力地表现“爱,十分爱”。

比如第二年生日当天在浴室里看到三只企鹅的时候,受到惊吓的他不敢表现地很抗拒,谁让他确实提到过南非的企鹅很有意思来着,只能每说一句“应该送回当地的理由”时补上一句“我真的很爱这礼物但是……”。

清楚赵云澜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会一时兴起的人。不了解他的都在等这极不相配的婚姻何时走到尽头。随着海星集团越做越大,青玉斋摘去的不合法事业越来越多,赵云澜在这变幻风云的三年里也渐渐从黑道一把手慢慢转向了能见光的商界大佬,组里几个从公司进的小年轻也在从官多年的长辈赵心慈的安排下进了政界,打算全面发展。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谨慎,外界多加揣测的目光向来影响不了独来独往的沈巍。到了结婚第三个年头,又一次收到颇具新意的礼物,沈巍很是满意地把登月的船票放到书桌的玻璃台板下压着。

由于平时都是沈巍自己做饭,又不太与组里的兄弟打交道所以从不跟着赵云澜参加公司的聚会,身为教授他那样清冷的性子又不喜好参加学校同事的聚会,可以说出去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赵云澜提出一起出去吃个饭庆个生,叫上他算熟悉了的祝红林静他们,让他也带几个自己交好的朋友一起。沈巍皱了眉头,不太情愿地婉拒了,嘟囔着:“我没有想叫的人……也不太想出去,还是在家里吃吧。”他那副表情让赵云澜无奈又在意料之中。

这样的拒绝,他早习以为常。

他也不会傻到生日当天去跟沈巍讲道理,可是人都叫了都在饭店等着,沈巍又不是真不认识,转型洗白成效显著的时机下,赵云澜正是想借着生日,把他金屋藏娇三年的老婆给推出去,让几个心腹兄弟正式结识一下,就骗他定了两人烛光晚餐便带了出去。

想法非常完美,过程却异常尴尬。身为教授的沈巍在一桌子人面前木讷异常,新来的小年轻大庆和郭长城无数次吵着气氛来敬酒,都被只埋头吃,酒杯送到了手边才反应过来的老板娘应付地蔫菜了,几次大家的欢声笑语传到了沈巍那里就被突然安静的空气泼了冷水。

一场饭局下来,赵云澜真心难得地,心里不痛快了,两人回家就大吵了一架。

说是吵架,其实就是赵云澜一个人发脾气。

“沈巍,那可都是跟我过命的兄弟啊,你今天这冷脸到底是给谁看的?”

被指控“冷脸”的犯人一直低着头,情绪都藏进了镜片后。手指却暴露了不安,一直拽着自己西装的下摆。

“你今天生日,我就是想开开心心的,让你和我朋友们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多简单一事儿,啊,你就、你就这样不情愿?他们是哪儿得罪你了吗沈大教授?”看着他一副不说话沉默的样子就更加来气,赵云澜怒火蹭蹭蹭往上涨,意识不到自己的质问已经过分了。

沈巍抬头看着他,动了动口却没出声,最终还是抿紧了唇选择不开口。他觉得等赵云澜发完火,这个事情就可以过去了,翻篇儿了。

事情却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结婚后的第三个生日在丈夫气冲冲地摔门声中落幕。留下沈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滞地看着地上掉落的一个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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